作為聯校東方法術大賽,魔法所魔法學院正認真準備。
魔法所魔法學院原已邀請花火作為代表比賽,但花火婉拒了,表示自己知識不足,想專心學習云云。見她堅持,魔法所魔法學院唯有邀請東方法術、陰陽術和黑魔法淨化學成績都不錯的咲子出賽。
幾近完成後,花火放出幾個烏鴉式,偷窺聯校東方法術大賽的準備。
完了,花火在羊皮紙上畫出烏鴉見到的陣法特點,見季冬偷看,便遞給他看:「吶,你這兩年也不是選修東方法術嗎?試試找休門?」
季冬擺手:「不了,我還未開始學奇門遁甲陣,還在學陰陽術和神道,就不班門弄斧了。」
「你竟然不先修奇門遁甲陣?」花火驚訝,又搖搖頭:「你這腦袋,可適合奇門遁甲陣了!我還想着跟你交流啊!」
「身在敵陣,自然要先學可以自保的魔法。」季冬打斷話題:「總之,陣法就交給妳了。妳想到怎麼對應,就再跟我談談吧,還有時間。反而,有另一件事更急。」
花火順着季冬指的方向看,就見到亞理亞,手上還拿着《魔法學校資料大全》。
「她似乎在追蹤我們。」
花火不解:「明明已經抽取那段記憶了……」
「那大概是她太留意妳,沒記憶也覺得古怪。」季冬笑說,又擺出認真的表情:「東法比賽之前,我們先解決這個隱患比較好。」
「解決?」花火重覆了一遍:「該不會是我想的那種解決吧?」
「也不至於。」季冬笑笑,又瞥了正走過來、朝二人微笑的亞理亞一眼:「這種的話,拉攏就好。」
最近,亞理亞一直在調查花火性情大變的原因。
如果有人說與她無關,亞理亞會罵回去。在亞理亞心裡,花火是偶像,也是她在學校的唯一朋友。
亞理亞知道,花火有一堆秘密。這學期,她成績大幅下降,經常蹺課,已經被老師捉去溝通好幾次了。而她一直在寫的論文,雖然學術性,但都與學科無關。
一個人性情大變,總有原因。
她開始調查花火在寫的論文和書。《獅身人面像的魔法功用》、《ᚦ的意思與使用》、《佛地魔對現今巫師界的影響》......
她查了一會,便發現這些科目,都跟魔法社會學及古代魔法有關。當然,她也沒忽略每份論文的右上角,總有姓名和級別。
因此,她懷疑花火要不在兼職寫學術文章,要不有另外一個學位在就讀。不論哪一項,對花火來說,都比魔法所的學業重要。
這天,花火約了亞理亞,美其名在湖邊唸書,心曠神怡。實際上是要把一切坦白告訴她。
二人安頓好後,花火就把這學期在自由之海修讀的科目的教科書都拿出來。
亞理亞望望花火面前的《古埃及魔法古籍》、《盧恩文字與魔法(2)》、《魔法社會分工論》和《巫師界大事表》,若有所思,但一言不發。
「很好奇,對嗎?」花火淡淡地說,又抬頭望着亞理亞:「這段時間,妳發現了什麼?說說看。」
亞理亞跟花火四目相對。一會,亞理亞吐出兩個字:「兼職?」
「不錯。」花火笑笑:「但魔法所才是兼的那個,我的心一直都在自由之海魔法學院。」
亞理亞查過自由之海魔法學院,她知道這學院有什麼科目,也是她心中認為可能性大的其中一個。她只是不解,既然花火較喜歡自由之海,為什麼要過來呢?
見亞理亞表情平淡,花火便知道,亞理亞大概猜到這個可能性。她便繼續說:「我的能力妳也清楚吧。我是自由之海魔法學院的學生,而且覺得魔法所的教學太顯淺了。但自由之海三次申請教育部註冊都失敗告終,魔法所卻成功,並受所有人尊重,妳不覺得太過分了嗎?」
亞理亞愣住,她這樣說,莫非是想......
花火打開手上拿着的玻璃瓶,一縷銀煙飄回亞理亞腦海中,亞理亞便想起之前的嵐鼬事件。
記憶、花火的說法及猜想慢慢對到一起。亞理亞心中浮現事情原委的輪廓。
花火讓亞理亞消化一下,再繼續說:「同學間不是在流傳我被邀請入學三次嗎?這個說法不完全正確。魔法所是有邀請我,但卻向安倍家的當家邀請我,問安倍家當家准不准我入學。」
「沒錯,安倍家當家很忌我,一來覺得我會搶去他們嫡子女的風頭,幫我拒絕了,亦因此,魔法所就不邀請了。而現在我可以入學,是因為我太出色了!出色到國際間都聽過我的名字,他們才沒有選擇,讓我插班。妳說,這種學校值得獲註冊嗎?」花火一頓,再繼續說:「二來,我的兄長,是他們害死的。」
亞理亞明顯被嚇了一跳。花火又說:「我兄長是個巫師,小時候便展露很厲害的魔法天賦。但因為沒有收到魔法學校的邀請,他最後變成闇黑咒靈。變成闇黑咒靈後,安倍家才把我們認回去——我祖母是爆竹,自那時起,我家就從安倍家除名。」
花火繼續說:「魔法所因為安倍家壓力,沒有邀請兄長入學。這不是意外,這是誤殺。」
「所以......」亞理亞靈光一閃:「所以你們是打算在魔法所生事,讓魔法所的名氣跌到最低,趁此情況,讓教育部承認自由之海?」
花火和季冬沒說話,但表情平靜,明顯是認可了亞理亞所說的話。
見亞理亞在分析,季冬提議:「妳要不要轉校去自由之海?」他一頓,又說:「我們是中三學生。中三學生的計謀也可以成功,妳認為有繼續在魔法所學習的必要嗎?」
亞理亞垂頭,沒有回答。她覺得花火和季冬說的話有道理,但也不敢直接放棄魔法所的學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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