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末,然而,對匯和高中文科高二一組的學生來說,還是要補課的一天。
幸好,對他們來說,補課日,總有一個讓他們打起精神的東西。
「你們猜,今天晴天或陰天?」一個膚色黝黑、體育風少年大聲說。說完,他從口袋中拿出50元:「我賭晴天!」
一直呆在旁邊的少年瞪了他一眼:「我X,你跟我有仇嗎?陰天!」
膚黑少年反駁:「我這不是想兩邊都有好處嗎?」
一個長得頗可愛的女生走了過來:「晴天!晴天才是官方!晴天才是王道!」
待班上同學們該下注的都下注了後,他們賭局的主角——林書墨施施然到校。平日,心情不好,就是女裝;心情好,就是男裝。班上同學們平時以晴天陰天代表。
然而,他今天竟穿着白色T恤拼淺亞麻色織布紋西裝外套,加上卡其色的西褲,頭髮也梳得整整齊齊的。書墨向來打扮偏文學少年氣質,從來不會做這麼正式的打扮。
——但這,這這這?
書墨的鄰座,也就是剛才主動開賭局的曹聲問:「喂,你今天怎麼了?」
看起來就非常緊繃的書墨:「我今天見未來岳父岳母。」
「未來岳父岳母?!」
兼任校花校草的林書墨同學與疑似校外女友修成正果了。
賭局結果開出,圍骰。原來今天是暴風雪。
今天對書墨來說一樣是暴風雪。他昨晚一如以往地讓忙功課的熒燈送飯,然後熒燈對他說讓他今天不用過來,因為她要回老家。
書墨靈機一動,覺得自己長得好、性格好、家境好、成績好,可以走丈母娘路線,於是表示對訓練熒燈的老家很好奇,提出想跟去。
熒燈想了想:「帶你去也好,這樣就不用一進門就被偷襲了。」她歎口氣,又幽幽地說:「老爸的戰鬥方式......唉。可以的話,打得越少越好。」
——打得越少越好。
書墨想,果然,熒燈家是戰鬥家族。
他這手不能提,肩不能挑的,真的能行嗎?
書墨和熒燈約好在熒燈老家附近的市中心等。熒燈望望打扮得非常莊重的書墨,有點想告訴他,可能一進去就有一場惡戰。但想了想,還是覺得不要嚇他比較好:「書墨,你手上那紙袋是什麼?」
書墨笑笑:「我親手烤的水果塔和牛肉批,也有熒燈姐姐喜歡的奶油燉菜喔。」他有自知之明,他知道自己手不能提,肩不能挑,乾脆走賢內助路線。
熒燈望望書墨,書墨回她甜甜的一笑。熒燈連忙別過頭去。
——天啊!美少年!貼心溫柔的美少年!貼心溫柔的美少年正在對我笑!
熒燈的老家距離市中心要步行三十分鐘,位於半山區裡。半山人煙罕至,附近是一片森林。當書墨見到熒燈老家時,他已經累得不行,衣衫也有點髒亂。
熒燈老家架在一層挑高的木板上,是兩層木造的房屋,外面有柵欄圍住。
她拿出鑰匙,打開柵欄門。開啟後,她只是定定地站在原地。站了好一會,她皺起眉頭。書墨偏頭:「熒燈姐姐?不進去嗎?」
熒燈望望旁邊的書墨。開個門的功夫,他已經把衣衫和儀容整理好,就像未進森林前一樣整齊。她正好看到書墨的外套後的標籤:「書墨,你這一身哪裡買的?多少錢?」
書墨撥開剛掉到肩膀上的葉片,淡定地回答:「Oliver Spencer的T恤,Massimo dutti的外套和褲,一萬多吧。」
熒燈死魚眼:「哦,這麼貴。難怪。我們大搖大擺地走進去得了。」雖然知道書墨一向在衣着上願意花錢,家裡都是律政世家,但也沒想到只是去朋友家,就願意花這個錢。
書墨覺得自己似乎留下了紈絝子弟的不良印象,忍不住邊走邊澄清:「熒燈姐姐,這是西裝的公價喔。比較好一點的西裝大概都要這個價錢喔。」
一進家門,熒燈父母已經坐在沙發上等待了。熒燈父親皮膚黝黑,雖然有一定年紀,但體格還是很好。而熒燈母親看起來溫柔嫻靜,是個美人,而且看起來才三十出頭。
「爸、媽,他是林書墨,是我好朋友。」熒燈介紹:「書墨,她是我媽,是花店店員。」只見熒燈母親打量了書墨幾眼,皺眉頭。
書墨:丈母娘路線錯了。
熒燈一頓,才繼續說:「他是我爸,是戰爭時期,國家偷偷研究的戰鬥專用、肉體改造人類的後裔。」
書墨:我剛剛到底是聽了什麼東西?超級血清?還是九頭蛇?漫【嗶——】嗎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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