開學一星期,結菜、惠美和淑英第二次厚着臉皮,請花火、麗羅、千卉和曉晴坐八人桌,好讓她們坐在一起。
結菜知道,惠美不喜歡跟花火坐一起,因此她們也盡量避免。但是,首先,結菜真的想多了解花火,接近一葉喜歡的類型;而且,今天上了【第二組】課程——陰陽學。雖然普等巫測混過去了,但這次交功課時,就被發現她們根本不會真言和紙符。所以這堂課,老師安排的功課包括紙符知識,以及新學的召喚式的基礎。
花火和千卉已經在寫《召喚式與製造式的分別》論文了,而結菜、惠美和淑英還卡在《畫出「記憶類紙符」及「速度類紙符」的符文,並講解符文的分別》。
淑英問:「畫紙符不是法器與古文字研究的課題嗎?」
千卉瞥了她一眼:「妳也太少看法器與古文字研究了吧。只會畫紙符符文是不夠的。每種紙符都有特定處理,例如「記憶類紙符」的紙要先用纈草薰過。還有,陰陽學對符文寫法要求不高,重點是畫出分別,因此不夠準確。而且紙符還有可再用和不可再用的類型。」
淑英嚇呆了。
花火補充:「這是當然的事啊,不然為什麼用紙符比用魔杖效果要好。如果能力足夠,用紙符甚至可以不唸真言。」
千卉望到她們的樣子,主動教她們:「這兩種紙符是很像,但分別在於「記憶類紙符」的符文末端向左彎、「速度類紙符」是輕筆收尾,也就是末端很淺色很幼。」
結菜、惠美和淑英仔細看《基礎陰陽術下冊》上的紙符,找出這些分別。現在正努力畫出這個細微的分別。
結菜頹廢地趴在桌上:「怎麼辦啊......陰陽學我還要讀全科,根本搞不定嘛!」由於先行員需要陰陽學成績,因此結菜和淑英都決定陰陽學唸全科,無力研究唸半科。而惠美則唸半科陰陽學。
此時,拿着行李的勇人走過來站在花火身邊。他對花火說:「有時間談談嗎?」
走到露台,勇人對花火說:「我已經遞辭呈了,今天是離開的日子。」
他不是沒想過早點告訴花火,但他一直都開不了口。他決定不了要不要告白。
花火點點頭:「祝你前程錦繡。」
勇人直勾勾地望着花火的眼睛,臉有點紅,數次張嘴,還是說不出一句話來。
他想對花火說喜歡。勇人覺得,大概花火也喜歡他。但他喜歡的女生,是把世界放在自己面前,只做正確的事情的人。他不想成為她的弱點。
而且,他的父親已經離開,他再也沒必要留在巫師界。他會在無力界努力。自此以後,他們就是不同世界的人了。
花火低下頭,靜了一會,才說:「謝謝你。」
她伸手,似是想跟他握手。
勇人握住那隻手:「雖然我不是預言家,但我知道,妳一定會成為一個傑出的女巫。我會繼續訂閱《東亞巫師日報》,我期待在上面看到妳的好消息。」
花火笑着:「我會給你送信的。」
二人又寒暄了一會,勇人就離開了——他怕,再不離開,他就要在花火面前哭出來。他希望只留給她開朗的印象。
勇人不知道,花火一直看着他的背影。
「你們不開始嗎?」麗羅不知何時起,就站在她旁邊:「戀個愛又不會怎樣。」
花火沒說話,只是目送勇人離開。
麗羅歎息:「有時我真不懂妳。妳明明可以活得稍微輕鬆一點的。」
花火望向前方說:「我們還有很長的仗要打。而其中一段時間,那邊的仇恨會集中在我一個人身上。」
聞言,麗羅驚愕地望向花火。
花火雲淡風輕地說:「時間也差不多了,我身邊不能有沒能力保護自己的人。不然,我只能看着他死亡。所以,勇人必須離開。」
麗羅握住花火的手,靜靜陪她目送勇人離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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