花火、麗羅、千卉和曉晴一行四人走到藥師寺大宅。花火站在門前,大門即自動打開。花火說:「藥師寺世世代代以協助出雲家為己任,因此我可以自由出入。」
有僕人為她們帶路。她們坐上式,直接去到主幢大廳。在主幢大廳,藥師寺次任家主、勇人和一葉的父親——藥師寺億,已經在等她們了。想不到,他已經有兩個十多歲的孩子,但長相很年輕,彷彿三十出頭一樣。
藥師寺億見到花火,笑得非常燦爛:「唷,小花火!難得過來呀!誒,我發現了魔法花牌的新玩法……」
花火無奈地搖頭:「叔叔,我是來唸書的。」
「還讀?」藥師寺億瞪大眼,明顯非常吃驚:「妳這種成績還讀個P!誒,我經常都讓一葉別唸,唸壞腦,妳看,他大腦現在不是壞掉了嗎?」
麗羅、千卉和曉晴沒想到堂堂藥師寺家未來當家、現魔法部副部長的獨子,會是這個畫風,一時間不知如何反應。
藥師寺億繼續說:「嘖!老頭子又不給我傳位,不然我讓勇人回家啊!勇人回家了,家裡就至少有一個不瘋的了!」
「看到妳們,就想起我遠去的青春啊……」他望望四個女生,不知道想到什麼,突然奸笑:「我告訴妳們,妳們那教雙主修的土御門老師,是我的室友。我們以前都叫他蒼龍,因為某晚睡着睡着,他突然大喊『龍來了』,害我們都醒過來,還到處找魔杖……還有還有,珊瑚,也就是花火姑姑……」
明明是普等巫測前,明明是來唸書的,但四人都聽得很入神,時不時爆笑。
見四人用過茶點,情緒也高漲,藥師寺億才點點頭:「我叫僕人給妳們準備了溫泉,裡面加了鼠尾草和貫葉,有安神作用,妳們洗過了就先吃飯休息吧。今天別唸了,明天我安排園丁帶妳們去藥草園。」
她們這才明白,原來億是見她們有點緊繃,在哄她們開心。
泡溫泉時,連千卉也忍不住說:「要不是他是我朋友的父親,我搞不好會暗戀他。」
花火笑說:「妳可別!叔叔對我老師——也就是一葉母親很專一。妳看,十多年來他都沒續弦。」
千卉擺擺手:「放心吧,我也只是說說罷了!」
這段日子,不計算普等巫測的壓力,四人都很喜歡藥師寺家的氣氛和感覺。藥師寺億還經常蹺班,蹺班時就會給她們補習藥草學。而且他教得比葛老師好太多。
藥師寺億拿着巴波塊莖:「妳們看,這傢伙是不是很臭很噁心?」
花火強烈點頭。藥師寺億繼續說:「妳按壓最頂的位置,不要按中心,中心容易沾到果汁。」
麗羅偏頭:「這不是膿水嗎?」
藥師寺億望望花火的表情,馬上駁斥:「什麼膿水!這是果汁!真的是……也不知道是誰取的名字,取得那麼噁心!就像妳在外面遇到我,難道會喊大叔嗎?當然是喊先生啊!」
這個例子實在太經典,麗羅張了張嘴,竟無法反駁。
經過藥師寺億的教導,花火在藥草學上的成績突飛猛進——她原本就不是不懂,她只是怕髒怕噁心。億的名詞洗腦法的確幫了很多。
對於另外三個女孩,億也教了很多可以做得更好的小秘技。在魔藥學上,億亦懂得非常多,他教了麗羅和曉晴很多捷徑,可以做得更快更好。
不過三個月時間,他們已經混得很熟了。
終於到了十一月,為了適應環境和時差,四位女生都決定提早過去考場。
臨別時,藥師寺億說:「又獨留孤獨老人在家了……」
正常女生們有點不好意思時,藥師寺億又說:「我再不上班,就要被老父罵了。妳們猜猜,什麼時候我會收到咆哮信?」
曉晴忍不住:「你去上班啊!」
藥師寺億死魚眼:「如果妳不上班都有花不完的錢,妳還上班嗎?」
曉晴望望金碧輝煌的藥師寺家:這比喻很真實,我竟無言以對。
閒談間,港口鑰已準備妥當,藥師寺億朝她們揮手:「下次跟勇人和一葉一起聚聚吧,我也很久沒見過那兩個臭小子了!為什麼我生不出女孩呢?難道因為我前世沒有情人?」
四人習慣了他的話嘮屬性,揮揮手就握住港口鑰,出發前往試場。
為期半個月的普等巫測,由於大家都分到不同考場,大家各自奮鬥,把五年來的努力傾注下去。
花火、千卉、結菜和小蘭都在非洲的瓦加度。有時考完後,翌日又沒有其他科目的話,結菜就會找花火對答案。
結菜拿着魔法社會學的考卷:「這題資料題!《國際魔法聯盟》的各地區人數比較,問顯示出什麼……我不明白它指什麼啊?」
「有魔法學校的地區,和無魔法學校的地區的人數差異,從而帶出官方巫師教育的重要。」見到結菜和小蘭鐵青着臉,花火又補一句:「這科又不是妳的主攻科。倒是昨天的陰陽學怎樣?實踐考試不是考半空飄浮、訊息傳送和加分的《療傷真言》嗎?會多少個?」
小蘭一個也不會,因此不說話。結菜計算了一會,說:「訊息傳送我用紙式,半空飄浮我用的影式……《療傷真言》就不會啦。筆試的話……除了《變幻真言》的簡介和屬性、以及為什麼不會以動物作式外,其他大致都懂。」
千卉點點頭:「那麼還不錯。」但花火和千卉都沒說,結菜的答案其實有點問題。半空降落用的應該是《浮空真言》。不過現在說什麼也沒用,只能專注在下個考試。
天文學考試的大部分問題都很平常,就是辨認星星位置和某星象代表的含意,倒是嚇了花火一跳——竟然是虛構星象,問這星象是什麼意思:九星連珠、熒惑守心、再加七殺星置中。大概是歷史上從未有過的大吉兼大凶星象。
這種星象的意思,只可能是暴君沒落,暴政推翻。不過處於這種太平盛世,怕是沒幾個人寫得出來。
差不多到了要寫大題的時間了,花火惡趣味地到處望了幾眼,望到大部分學生一臉絕望。花火放心地睡覺,她心想,假設她錯,也有很多人墊底。
占卜學更可怕了。花火望着手相照片。呵呵,厲害了,王者的手相。還是沒落國王。反正就要出一題讓大部分人想到,但都不敢答出來的,對嗎?
天文學和占卜學考試後,千卉都哭喪著臉出來,聽完花火的答案,她就知道,她占卜學大題幻滅:「天文學我還寫得出星象來,雖然寫不出意思,但占卜學……媽啊!誰會猜到是沒落國王!」
最後一科是黑魔法淨化學,魔法所的中五學生都在科多斯多瑞兹碰面了。
曉晴走過去擁抱花火和千卉:「怎麼?能行嗎?」
千卉死魚眼:「占卜學,已亡。」
聞言,曉晴一起死魚眼:「鍊金術,已亡。忘川河水倒還好,還好有模擬考……但誰想到要煉鳳凰的眼淚!」
麗羅拍拍曉晴的肩:「別想了,還有下一科。對了,加分題練習了嗎?反正都是《北斗淨化真言》和《九条天雷真言》其中一個。」
曉晴翻白眼:「《九条天雷真言》的話,我不肯定砍下來的雷是不是真的有九條,太亮了,看不清。」
考鈴響起。四人各自走進自己的試場。
無論如何,這是最後一場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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